日叫你来所为何事么?”太后细细吹散了茶雾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连江楚眨了眨眼,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
略一顿,她又垂眸道:“不过今日奴婢斗胆跟皇上求了个恩典,正要往长信宫来,不知可否得太后娘娘应允呢。”
“哦?”太后高耸的发髻上珠翠一晃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太后娘娘约莫听说了,昨儿皇上发落了乱嚼舌根的宫女绯月,且将另外三位御前宫女一并遣了出来。”连江楚抿了抿唇角,声音渐小,“但其实,这里头有内情的……此事跟奴婢有关。”
她眼眸微抬,却见杨姑姑紧紧蹙眉,几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。
“哀家却不知与你有什么关系,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连江楚头垂地更低了,“回禀太后娘娘,这件事起因是,绯月同晓莺大骂奴婢拿俸禄、住独间儿……其余的奴婢并未听清,但料想不是什么好话。奴婢蒙皇上训诲,自忖本分做人,从不敢招惹是非,不晓得哪里就得罪了绯月,是以……奴婢一时激愤,便打了绯月一下……”
太后沉着眸看她,身侧的杨姑姑闭了闭眼。
“奴婢自知有罪,很是恐慌,本想着去找绯月好生认个错儿,不料,恰巧儿绯月临时跟香雾换了班,去御前伺候了。”
连江楚抬眼看了一眼香雾,视线相撞,却见她神色一僵,忙别开眼去。
她继续道:“后来,皇上差人将奴婢带去正殿责问,奴婢不敢遮掩,即刻招认了。却不知皇上最厌宫人背地里搬弄是非,搅得后宫乌烟瘴气,一怒之下狠狠惩治了绯月,而对奴婢只是严加训.诫,并没有重罚。”
“竟是这么个情况。”太后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,不疾不徐地拨弄着东珠手串儿。
连江楚磕了个头,“太后娘娘,奴婢思来想去,寝食难安,更觉得牵累了其他三位御前宫女。是以,奴婢恳求皇上收回成命,准她们重新回去伺候,但皇上只允了一个。”
她话音一落,晓莺和香雾皆眸色一亮。
绯月被发落到了浣衣局,香雪回了恰景殿伺候陈小仪,此刻这里只有她们二人,那便是二择一了。
太后闻言很是惊奇,“你倒是说说看,你用了什么法子劝动了皇帝?”
她从前想方设法往却非殿塞人,皇帝要么直接推了,要么等两日寻个由头遣出去,这小女官却有什么招儿。
“回太后娘娘话,奴婢连夜赶制了些驱蚊虫的香囊,比熏香更好用,这是皇上给的赏赐。”
小姑娘水盈盈的眼眸弯成月牙儿,很是雀跃的样子,像是自个儿果真得了什么奖赏似的。
太后心头一软,温声道:“快起来,好端端地跪了又跪。”
她算是看明白了,皇帝偏宠司寝女官,是恩宠也是祸端。这后宫里明争暗斗的事儿并不新鲜,想来是她遭人眼红,惹来这么一出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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