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,该知道事情的一切,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妈妈莉达。
莉达开始还左顾而言他,但经不住知满的一再追问,捂着脸说:“我不敢肯定,但一切迹象央教官更像是你的父亲。”
“可央教官是个女子呀?”
“你打斗的身姿跟他当年一模一样,一招一式带着洒脱和桀骜不驯。不看央教官的脸,就有一种你父亲的感觉。我也想象不出,央教官为什么能教出你父亲的招式,就算换成别人教,风格也会略有不同。”
卞知满若有所思,“妈妈,你想不想弄清楚,知道真相呢?”
“妈妈做梦都想知道,但他们的地位很高,我怕得罪了他们,他们就再也不教你了,甚至会赶我们离开。”
卞知满看着懦弱的母亲,心想一定要帮母亲找到真相,给母亲和自己一个交代。
第二天,知满主动要求跟我切磋过招。
他为此还专门增设了难度。脚不能落地或在梅花桩上,或在单根铁索上,谁脚先落地谁就输。
我心想,不愧为我教的,争强要胜的性格像我。
虽然知满才学习两年,各种招式已经熟练。我为了给他喂招,让他坚持下去,一直没下狠手,尽量掌握平衡,配合他的攻击。
他突然操起一旁的弓箭向我射来。好家伙,还来真的!
既使他把我逼到单根铁索上,我也能够轻松避闪。我双脚勾住铁索,身体向后倒去,躲过了他射来的第一箭。紧接着第二箭射来,我已一脚蹬开铁索,双手又抓住了铁索翻身上来,恰恰躲过了第二箭。刚刚躲过,第三箭又随之而来。我早有准备,空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箭尾。
“好小子,你来真的啊!”
我话音刚落,一面墙上投放出了一段视频影像。
我微眯着眼,这段视频正是当年在贝尔拉里街头追捕我,遭受暗杀的那一段,我躲过了安娜派人射来的三箭。
跟刚刚躲避知满的三箭一模一样!
我知道露馅了,提腿就走。
一个人从墙后闪了出来,正是莉达。她随着岁月变更已经是满面沧桑,记得她只比我大一岁,现在看起来却像大了我十岁。
“知秋,我知道是你!但不知为什么你变成了女子?”
我脸一垮,对着卞知满喝斥道:“你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?还算计起你的教官来了!”
卞知满缩在一边不敢说话,莉达挡在他前面,“你别吼知满,他是个好孩子,一切都是我做的。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心是红的,还是黑心的。孩子天天在你面前晃悠,你也忍心不认他。你知道他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,从小到大都被人骂成没父亲的孩子。”
说到这,莉达已泣不成声。
知满眼眶一红,正期盼的看着我。
我愧疚的低下了头,挤出了:“当年的卞知秋已经死了,死在贝尔拉里星矿区那边的黑海里。下令处死他的人恰恰是你的父亲。”
莉达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,“不,不,这不是真的……难怪我来蓝星,他并不阻拦我。”
下面我也不再隐瞒,就把后面发生的事跟他们叙述了一遍。
我告诉了他们,当时我九死一生失去行动能力,又遭受到毁容。那时的我是多么孤独无助,还被人耻笑。
直到我觉醒,才改变了这一切,包括我的性别。
莉达和知满痴痴的听着我叙述,中间不敢打断。直到我讲完,他们心中对我的怨言也烟消云散,此时的我依旧是他们心中的英雄。
最让人头痛的是卞知满开口叫我“爸爸”,说什么也不改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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